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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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卡——！演員情緒完全不到位，怎麽回事？三分鐘調整一下。”
姚遙面色不善地喊停。有時候一方的演技過於強悍會反襯出另一方的弊端，就更不好讓人入戲。雖然他有意地在前面的拍戲過程中借口讓演員多保幾條入戲，吳所謂也已經比入組之前提高很多，但還是不太夠。
尤其是當浦冷完全拿捏住角色以後。
吳所謂抱歉地看著全組工作人員，和他們道“辛苦”。
“對不住啊，浦老師。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完全不太能入戲。”他懊惱地把劇本翻來覆去。
劇本上除了熒紅色的臺詞標註之外，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批註。浦冷看過，很用心。吳所謂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在演戲一方面該努力的時候絕不馬虎，這也是為什麽浦冷有時給他開開小竈，他和浦冷關系還不錯的原因。
浦冷搖搖頭，並不覺得吳所謂做錯。演員吃狀態，這一點他深有感受。
“看著我。”他輕聲命令。
吳所謂照做。
“談過戀愛麽？”
“！怎麽可能？！”吳所謂瞳孔放大，進公司的時候他簽了八年不談戀愛合約，誓要把自己一生的少男春景都奉獻給明星事業。
“那有暗戀過人麽？”浦冷靠近他。
此時的燈光師正在調試燈光，忽明忽暗的燈與嘈雜更顯得此處呼吸彼此可聞。他一眨眼，就只能對著那一雙極漂亮的淺棕色瞳孔，像是朝陽初升時深林的一汪澄澈清泉，無數絢爛隱在其中，美的溫柔又醉人。
浦冷看到吳所謂耳邊泛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才開始點他。
“他雖然是富家大少爺，因為被保護的很好，雖然抽煙喝酒燙頭他都行，但他還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孩。這段酒吧定情，雖然是周亦白認定自己喜歡宋澄然，但是宋澄然他並不能直接感受到周亦白對他的愛，但自己內心深處是有懷疑的，是有那種朦朧感的暧昧。你就拿出暗戀那種捉摸不定，亦步亦趨的狀態。不用多，前面的狀態挺準的，等到周亦白表白的那一句，才拿出來。”
“要給鏡頭的感覺是醉醺醺的，不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那句表白。等反應完了以後，再回到大少爺的感覺。”
意識到浦冷在和自己對視，吳所謂快速收回自己的眼神，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少年》三十二場一鏡五次！Action！”
周亦白終於找到在酒吧買醉的宋澄然，打算拉他回學校。
他伸出手，輕輕拉了宋澄然的白襯衫衣袖，“宋澄然，回學校上課。”
手被宋澄然拍下。
“別碰我！”他喝醉以後的脾氣不像日常，很臭，也不看人就發火。
“跟我回去！”周亦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把他從座位上拉起，架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拎起他的書包。
宋澄然被攪得不耐煩，瞇起一條眼縫看是哪個沒眼力見的正往他槍口上撞。
是周亦白！
他混沌的意識突然清醒了一半，半醉半醒地只想著自己有東西要給，偏偏大腦的想法並不能很好地傳達出去，舌頭和手都笨拙讓他著急。
“你怎麽會來這裏！？你不應該來這裏！”他狂躁地扯了一把頭發，“你快給我走……酒吧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穿著校服的周亦白清純又幹凈，宋澄然覺得在這裏多呆一秒都會臟了他。
可是周亦白不這麽想：“你不來我也不會來，你不走我也不走。”
周亦白很執拗，宋澄然一直都知道。他想讓周亦白趕緊滾，滾到看不見他這副爛醉樣子的地方最好。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連舌苔都麻痹了，他出口卻是一連串的“好”。
宋澄然拿書包搶過來，一股腦的亂翻。嘴裏頭惡狠狠的：“好好……好！既然你不走，那你就呆在這裏，做這個！”
他終於翻出東西摔在吧臺，周亦白一瞧。
是一本《五三》。
他突然失笑，怔怔地問宋澄然：“哪有在酒吧做作業的？”
“我不管，你是個學生你就得做作業。”一陣酒精帶來的醉意又泛上來，宋澄然跌坐回沙發，嘴裏喃喃，“我學不好沒關系，我家裏是養魚的。就算我老爹和我關系不好，以後這些魚塘全都是我的。可是周亦白，你是個當狀元的料，你得好好讀書。以後我說出去，多有面子。”
酒吧裏的動感音樂與燈光在一瞬間從動感轉為旖旎，惹人情思妄想。那個少爺簡直沒理到了極點，不由人分說地就塞給他作業，不需要理由地為他打架，不由人拒絕地闖入他的世界，什麽都能想著他，對他好。
酒吧永遠嘈雜，即使舒緩的音樂也不能平覆來這裏求歡的人的那顆不安跳動的心。
“別對我太好，我不知道用什麽還你。”
浦冷看著那個歪在沙發上的人，少年鼻梁英挺，眉眼精致，又帶一分熟悉的桀驁，竟在一瞬間這個形象和某個人出奇重合在了一起。
宋澄然翻了個身，就著室內的黯淡的燈光，黑夜包裹住那些年輕思想的種種瘋狂。
他在片刻的夜霧中盯著周亦白的方向，嘴角一動。
“那你拿自己還給我啊。”
明明眼神極清冷，可說出的話卻不知道是醉了還是醒著。在光亮回到這個狹隘的空間時，宋澄然閉上眼終於沈沈睡去。
沒心沒肺。
鏡頭又重新轉給浦冷。
他半晌沒有動，只是盯著那個人，有一絲希望他清醒著來跟他解釋這一句話的切切渴望，但最終還是沒有。
他只是在整理好宋澄然的書和衣服之後，做在沙發上，靠在宋澄然的旁邊，緩緩閉上眼。
“好。”他說。
“過！”姚遙示意劇務打板，而自己的眼卻盯在顯示器後，若有所思地重覆回放著那一幕。
【別對我太好，我不知道怎麽還你。】
——
“小方，手機。”
浦冷沒克制住，剛才在打板一響他就想要手機。他直到昨天才知道餘熱最近因為要突然收購一家公司多了很多意外計劃，一直都睡得晚，甚至有時直接在辦公室睡了。昨天的消息還是兩點回的。
今天他一整天忙著拍戲，一直沒來及好好同他說說話。
他想，盡他所能地關心他。
他固執地想讓他知道，他也喜歡這段感情。
也喜歡他。
“浦老師，年輕人老是低著頭玩手機上癮，可不怎麽好啊。”最近組裏給他安排的化妝老師是兩個孩子的媽，有點愛嘮叨，“頭擡起來，要不卸不幹凈。這張臉要是悶了一顆痘，該讓那些喜歡你的女孩子們背後給我寄刀片了。”
“.…..老師說笑了。”
浦冷在聽到這句打趣的話，臉頓時一紅，不過還是把字打完之後再擡起頭。
臉上的紅一路燒到耳垂，原來自己對餘熱的想念居然已經到了上癮的地步，這也太難為情了。
這是什麽國王，怕不是妖精變的專門勾人心魄。
微信提示音一響，浦冷反射性地低頭。只是回頭再拿張眼部卸妝巾的化妝師忍不住笑出聲。
【餘熱：已經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餘熱：剛睡醒，你拍完了麽？】
小方咳了一聲，浦冷才反應過來，“抱歉。”
“沒什麽，”那化妝師以過來人的身份看穿一切，憋著笑“我當初和我男人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是這個猴急的樣子。不過我很好奇啊，什麽樣的女孩子能勾得動內娛唐長老？”
浦冷用手打著字，微抿唇做思考狀。
“大概是，能下蠱的妖精吧。”
兩個孩子的媽表示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她都懂，遏制住自己想坐下來和浦冷好好嘮嘮的沖動還是專心卸起妝。
可憐小方以頭搶地，可一聲電話硬生生阻斷他的人為降壓。
“浦冷在拍戲嗎？”鄭琦的語氣很急。
小方見情況不對，跑回室內，手捂著聽筒對浦冷做了個“鄭琦哥”的嘴型。
浦冷接過電話。
“你知道當時我們要整的這家公司被收購了嗎？現在正在內部大換血，據說換得連之前的親老總都不認識了。”
浦冷：“.…..？”這種事情他潛心閉關拍戲怎麽會知道。
鄭琦的語氣逐漸加重：“你知道現在這家公司的大老板姓誰？！”
“.…...”
“你知道，這家公司回來找我們了嗎？！！”
“不知道……”
“你知道，這家公司現負責人現在在公司抱著我的大腿指明要見誰嗎？！！！”
浦冷在電話這頭被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問題砸暈了頭，他剛才甚至來不及講完一句話。而鄭琦似乎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那個負責任哭天搶地地指明要見爸爸！！！”鄭琦破音了，甚至有一種沒來由的松快。
爸爸……
爸爸……
爸爸……
腦袋一下被塞入要素過多的信息，這些信息一條比一條勁爆，一條比一條匪夷所思。浦冷感覺自己腦內，各色煙火五彩斑斕一路綻開，墜落的火星引出炮仗，升上天點燃了一顆劃過去要執行任務的空心炮彈，炮彈的掃尾一路擦槍走火，正與只是路過的流星撞出毀天滅地的火花。
一路劈裏啪啦。
等浦冷難得宕機的大腦反應過來後，他握住手機。
“啊。”十分鎮定地把那一句話的尾音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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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演員情緒完全不到位，怎麽回事？三分鐘調整一下。”
姚遙面色不善地喊停。有時候一方的演技過於強悍會反襯出另一方的弊端，就更不好讓人入戲。雖然他有意地在前面的拍戲過程中借口讓演員多保幾條入戲，吳所謂也已經比入組之前提高很多，但還是不太夠。
尤其是當浦冷完全拿捏住角色以後。
吳所謂抱歉地看著全組工作人員，和他們道“辛苦”。
“對不住啊，浦老師。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完全不太能入戲。”他懊惱地把劇本翻來覆去。
劇本上除了熒紅色的臺詞標註之外，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批註。浦冷看過，很用心。吳所謂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在演戲一方面該努力的時候絕不馬虎，這也是為什麽浦冷有時給他開開小竈，他和浦冷關系還不錯的原因。
浦冷搖搖頭，並不覺得吳所謂做錯。演員吃狀態，這一點他深有感受。
“看著我。”他輕聲命令。
吳所謂照做。
“談過戀愛麽？”
“！怎麽可能？！”吳所謂瞳孔放大，進公司的時候他簽了八年不談戀愛合約，誓要把自己一生的少男春景都奉獻給明星事業。
“那有暗戀過人麽？”浦冷靠近他。
此時的燈光師正在調試燈光，忽明忽暗的燈與嘈雜更顯得此處呼吸彼此可聞。他一眨眼，就只能對著那一雙極漂亮的淺棕色瞳孔，像是朝陽初升時深林的一汪澄澈清泉，無數絢爛隱在其中，美的溫柔又醉人。
浦冷看到吳所謂耳邊泛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才開始點他。
“他雖然是富家大少爺，因為被保護的很好，雖然抽煙喝酒燙頭他都行，但他還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孩。這段酒吧定情，雖然是周亦白認定自己喜歡宋澄然，但是宋澄然他並不能直接感受到周亦白對他的愛，但自己內心深處是有懷疑的，是有那種朦朧感的暧昧。你就拿出暗戀那種捉摸不定，亦步亦趨的狀態。不用多，前面的狀態挺準的，等到周亦白表白的那一句，才拿出來。”
“要給鏡頭的感覺是醉醺醺的，不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那句表白。等反應完了以後，再回到大少爺的感覺。”
意識到浦冷在和自己對視，吳所謂快速收回自己的眼神，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少年》三十二場一鏡五次！Action！”
周亦白終於找到在酒吧買醉的宋澄然，打算拉他回學校。
他伸出手，輕輕拉了宋澄然的白襯衫衣袖，“宋澄然，回學校上課。”
手被宋澄然拍下。
“別碰我！”他喝醉以後的脾氣不像日常，很臭，也不看人就發火。
“跟我回去！”周亦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把他從座位上拉起，架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拎起他的書包。
宋澄然被攪得不耐煩，瞇起一條眼縫看是哪個沒眼力見的正往他槍口上撞。
是周亦白！
他混沌的意識突然清醒了一半，半醉半醒地只想著自己有東西要給，偏偏大腦的想法並不能很好地傳達出去，舌頭和手都笨拙讓他著急。
“你怎麽會來這裏！？你不應該來這裏！”他狂躁地扯了一把頭發，“你快給我走……酒吧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穿著校服的周亦白清純又幹凈，宋澄然覺得在這裏多呆一秒都會臟了他。
可是周亦白不這麽想：“你不來我也不會來，你不走我也不走。”
周亦白很執拗，宋澄然一直都知道。他想讓周亦白趕緊滾，滾到看不見他這副爛醉樣子的地方最好。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連舌苔都麻痹了，他出口卻是一連串的“好”。
宋澄然拿書包搶過來，一股腦的亂翻。嘴裏頭惡狠狠的：“好好……好！既然你不走，那你就呆在這裏，做這個！”
他終於翻出東西摔在吧臺，周亦白一瞧。
是一本《五三》。
他突然失笑，怔怔地問宋澄然：“哪有在酒吧做作業的？”
“我不管，你是個學生你就得做作業。”一陣酒精帶來的醉意又泛上來，宋澄然跌坐回沙發，嘴裏喃喃，“我學不好沒關系，我家裏是養魚的。就算我老爹和我關系不好，以後這些魚塘全都是我的。可是周亦白，你是個當狀元的料，你得好好讀書。以後我說出去，多有面子。”
酒吧裏的動感音樂與燈光在一瞬間從動感轉為旖旎，惹人情思妄想。那個少爺簡直沒理到了極點，不由人分說地就塞給他作業，不需要理由地為他打架，不由人拒絕地闖入他的世界，什麽都能想著他，對他好。
酒吧永遠嘈雜，即使舒緩的音樂也不能平覆來這裏求歡的人的那顆不安跳動的心。
“別對我太好，我不知道用什麽還你。”
浦冷看著那個歪在沙發上的人，少年鼻梁英挺，眉眼精致，又帶一分熟悉的桀驁，竟在一瞬間這個形象和某個人出奇重合在了一起。
宋澄然翻了個身，就著室內的黯淡的燈光，黑夜包裹住那些年輕思想的種種瘋狂。
他在片刻的夜霧中盯著周亦白的方向，嘴角一動。
“那你拿自己還給我啊。”
明明眼神極清冷，可說出的話卻不知道是醉了還是醒著。在光亮回到這個狹隘的空間時，宋澄然閉上眼終於沈沈睡去。
沒心沒肺。
鏡頭又重新轉給浦冷。
他半晌沒有動，只是盯著那個人，有一絲希望他清醒著來跟他解釋這一句話的切切渴望，但最終還是沒有。
他只是在整理好宋澄然的書和衣服之後，做在沙發上，靠在宋澄然的旁邊，緩緩閉上眼。
“好。”他說。
“過！”姚遙示意劇務打板，而自己的眼卻盯在顯示器後，若有所思地重覆回放著那一幕。
【別對我太好，我不知道怎麽還你。】
——
“小方，手機。”
浦冷沒克制住，剛才在打板一響他就想要手機。他直到昨天才知道餘熱最近因為要突然收購一家公司多了很多意外計劃，一直都睡得晚，甚至有時直接在辦公室睡了。昨天的消息還是兩點回的。
今天他一整天忙著拍戲，一直沒來及好好同他說說話。
他想，盡他所能地關心他。
他固執地想讓他知道，他也喜歡這段感情。
也喜歡他。
“浦老師，年輕人老是低著頭玩手機上癮，可不怎麽好啊。”最近組裏給他安排的化妝老師是兩個孩子的媽，有點愛嘮叨，“頭擡起來，要不卸不幹凈。這張臉要是悶了一顆痘，該讓那些喜歡你的女孩子們背後給我寄刀片了。”
“.…..老師說笑了。”
浦冷在聽到這句打趣的話，臉頓時一紅，不過還是把字打完之後再擡起頭。
臉上的紅一路燒到耳垂，原來自己對餘熱的想念居然已經到了上癮的地步，這也太難為情了。
這是什麽國王，怕不是妖精變的專門勾人心魄。
微信提示音一響，浦冷反射性地低頭。只是回頭再拿張眼部卸妝巾的化妝師忍不住笑出聲。
【餘熱：已經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餘熱：剛睡醒，你拍完了麽？】
小方咳了一聲，浦冷才反應過來，“抱歉。”
“沒什麽，”那化妝師以過來人的身份看穿一切，憋著笑“我當初和我男人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是這個猴急的樣子。不過我很好奇啊，什麽樣的女孩子能勾得動內娛唐長老？”
浦冷用手打著字，微抿唇做思考狀。
“大概是，能下蠱的妖精吧。”
兩個孩子的媽表示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她都懂，遏制住自己想坐下來和浦冷好好嘮嘮的沖動還是專心卸起妝。
可憐小方以頭搶地，可一聲電話硬生生阻斷他的人為降壓。
“浦冷在拍戲嗎？”鄭琦的語氣很急。
小方見情況不對，跑回室內，手捂著聽筒對浦冷做了個“鄭琦哥”的嘴型。
浦冷接過電話。
“你知道當時我們要整的這家公司被收購了嗎？現在正在內部大換血，據說換得連之前的親老總都不認識了。”
浦冷：“.…..？”這種事情他潛心閉關拍戲怎麽會知道。
鄭琦的語氣逐漸加重：“你知道現在這家公司的大老板姓誰？！”
“.…...”
“你知道，這家公司回來找我們了嗎？！！”
“不知道……”
“你知道，這家公司現負責人現在在公司抱著我的大腿指明要見誰嗎？！！！”
浦冷在電話這頭被一連串突如其來的問題砸暈了頭，他剛才甚至來不及講完一句話。而鄭琦似乎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那個負責任哭天搶地地指明要見爸爸！！！”鄭琦破音了，甚至有一種沒來由的松快。
爸爸……
爸爸……
爸爸……
腦袋一下被塞入要素過多的信息，這些信息一條比一條勁爆，一條比一條匪夷所思。浦冷感覺自己腦內，各色煙火五彩斑斕一路綻開，墜落的火星引出炮仗，升上天點燃了一顆劃過去要執行任務的空心炮彈，炮彈的掃尾一路擦槍走火，正與只是路過的流星撞出毀天滅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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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浦冷難得宕機的大腦反應過來後，他握住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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